经济与生活
我们班就我一人会用火箭筒,也只有我在训练时打过一发弹,此任务当然地落在我头上。
我上了榴弹后,趴在一条路基上,瞄了半天,看着那两辆据说是日本人送给缅甸的光彩照人的内燃机车头,心里暗自可惜,
最后一咬牙,闭着眼睛扣了扳机,一声巨响过后,碎片四处飞溅,等我睁开眼,一辆车头已经燃起熊熊大火。
我正准备装第二发弹,突然听到我身后有一阵“噗哧、噗哧”的声响,回头一看,那个刚跟我说过站长之事的哥们,脖子上插着一尺多长的一块有机玻璃片,
倒在我身后,脖子上的血一阵阵直往外喷,我当即吐了一地。
等卫生员和班长把他抬走后,我把剩下那辆车又炸了。
我一人往车站外跑的时候,只见候车室外一大群人默不作声地看着我,那个衣冠不整的站长则抱着头蹲在地下,很悲伤的样子。
等我赶上队伍时,没见到他们抬着那个受伤的哥们,班长黑着个脸,不回答我的问话,卫生员告诉我,那哥们死了,遗体被放进了一个铁路涵洞里。
我回头看看,只见那灯龙已经穿城而出,朝我们这边来了。我们的人早就跑到山那边去了,原先的先头部队变成了垫后的,我这个班是最后面的。
有什么可说的,跑吧。跑了几天后,被一夥民团打了个埋伏,死了好几个兄弟,我屁股上也挨了一枪,被班长和几个弟兄轮着背回根据地来。
到根据地时,我自己都感觉到半拉屁股上那些蛆虫的蠕动。
之后部队就把我送到昆明四十三医院治伤,医生告诉我,要是没那些蛆,我早就被感染致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