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经济2016年五大猜想(中)
2016-01-03
2)政策思维转向供给侧,实施难度未必小
“供给侧”突然窜红,给宏观经济政策带来了一次理念上的革命。
在过去十年以凯恩斯总量需求管理为指导的中国政策决策层,终于意识到“三驾马车”政策无法引导经济转型,而且政策用力亦老。
笔者十分认同解决目前经济困境的方法在供给侧,相信摧毁过剩产能、消除房地产库存、
打破国企垄断、消减企业负担、鼓励创新创业,是令中国经济重现繁荣的基础,是经济成功转型之必需。
然而与货币扩张政策不同,供给侧改革触及利益。
国企改革讲了三年、消化过剩产能讲了五年,雷声大雨点小的原因在于既得利益的制肘。
另外许多供给侧改革,短期对经济会带来通缩压力,也令决策层在实施上有所顾忌。
笔者认为宏观政策重点转向供给侧,在方向上正确,不过可能需要3-5年的时间来贯彻。
2016年的重点或许在去制造业过剩产能和降低企业负担上。
3)货币财政政策之外,汇率另辟蹊径
“积极的财政政策”很稳健,“稳健的货币政策”很积极,是近年常规宏观政策的尴尬,其背后是财政收支上的不平衡。
2015年预算财政赤字为GDP的2.3%,以财政收入及卖地收入下降的势头看,实际财赤可能突破2.8%,甚至国际公认红线3%。
如果将货币化的财政开支(央行向政策性银行定向注入流动性)计算在内,财政赤字比率更高。
但是既然要“阶段性提高财政赤字率”,财政扩张无悬念,争议经年的减税议题也将变成现实。
货币政策上,美国加息后中国降息的空间受到挤压,常规政策主打落在降存款准备金率上,
预计降准起码200点,若银行坏账大幅上升,最多降准可达400点。
不过由于银行的金融中介功能弱化,定向宽松仍是中国人民银行的主要政策抓手。
无可否认,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边际效用在逐年下降,央行降息降准对市场的影响可能只有半小时,对实体经济的帮助更加有限。
当传统政策工具失灵,供给测措施远水难救近火时,什么是政策黑马?笔者相信是汇率政策。
在美国联储加息、中国出口面临寒冬的环境下,人民币汇率正在成为利率、准备金率之外的第三个货币政策工具。
人民币对美元贬值是大概率事件,对一篮子货币贬值也可以想象。
在资本项目开放上,基础性政策安排继续放松,
但是资金跨境流动的行政审批则可能进一步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