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北京大学的洋教授们,在走廊里,若看到辜老先生走过来,
总是远远的靠边站着,恭迎致候。
而辜氏到了面前,见英国人,用英文骂英国不行,
见德国人,用德文骂德国不好,
见法国人,则用法文骂法国如何不堪,
那些洋人无不被骂得个个心服。
有一次,一位新应聘来北大的英国教授,在教员休息室坐着,
见一位长袍马褂的老古董,拄着根手杖,坐在沙发上运气。
因为不识此老,向教员室的侍役打听,
这个拖着一根英国人蔑称为pigtail(猪尾巴)的老头是什么人?
辜鸿铭对此一笑,听说他是教英国文学的,便用拉丁文与其交谈,
这位教授应对颇为勉强,不免有些尴尬,
辜叹息道:“连拉丁文都说不上来,如何教英国文学?”
那个时期如严复翻译出天演论,大部分人都对中国学术唾弃,将外国先进翻译入中国,
只有他翻译大学、中庸,到国外。
他精通各国语言,也获得多个西方博士学位。
曾经对国学也不屑一顾,
在张之洞麾下当谋士时曾和一位儒家谋士争辩,
被激不懂国学后凭借其过人记忆力将国学典籍全部背诵。
一日再遇儒家谋士说:你随便说看哪部我不会背。
儒士说:我确实不如你。
但他却被儒士身上的文化精神所打动,说其实是自己输了,
这就是中国文化内化于心外化于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