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宋时期避讳盛行且明清发展到极至。
如刘温叟以父讳“岳”,不听丝竹之音;
李贺以父讳“晋肃”,不赴进士举。
韩愈针对这一现象,作《讳辩》:“父名晋肃,子不得举进士;
若父名仁,子不得为人乎!”予以鞭挞。
历史上利用避讳也曾闹出过不少笑话,
如南宋钱良臣的儿子每当读经史的时候见到“良臣”二字就改读为“爹爹”。
有一天,读《孟子》中有句:“今之所谓良臣,古之所谓民贼也”,
就改读为:“今之所谓爹爹,古之所谓民贼也。”
本为尊敬,却闹出笑话。
避讳发展到了极致,就成为文字狱。
顾名思义,就是利用文字来罗织罪名打击他人。
早期的文字狱还没那么复杂,只要你写对我不利的话,我就收拾你。
史上有名的崔杼弑君事件即是如此。
《左传·襄公二十五年》:大史书曰,崔杼弑其君,崔子杀之,其弟嗣书,
而死者二人,其弟又书,乃舍之,南史氏闻大史尽死,执简以往,闻既书矣,乃还。
大意就是:史官太史记载说:“崔杼杀了他的国君。”崔杼就杀死了太史。
太史的弟弟毫不动摇,接着写:崔杼弑君,因而兄弟俩都死了。
太史还有一个弟弟又这样写,崔杼一看没有办法,饶了这个最小的弟弟。
而另一个史官南史氏听说太史都死了,担心有人篡改历史,
拿了照样写好了的竹简前去,听到已经如实记载了,这才回去。
可见古人的确骨气硬的很,
他们不会写什么“斯大林是我的亲爷爷”、“XXX赛过我的亲爷爷”,
更不会下山摘桃,指导开罗会议,他们唯一的本职就是:真实记录。
只忠实于职责,不苟全于权贵。
放眼现在,今人惭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