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到我们——我们拥有这样的"绝对屏障"么?
如果灰头土脸的我们也幸运地拥有这个东西,
那么,我们的屏障还好吗?
如果如前文所述我们这个屏障也天生的不是很坚固,
那么,我们目前的处境又如何了呢?
我们的屏障是被"侵扰"还是被"洞穿"了呢?
或者借用伯林先生的话反问一句:我们所拥有"自由程度"究竟如何呢?
这很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沉思。
"沉思"是不论地位尊卑的所有人都骄傲地拥有的权利,
它依赖于我们精神世界深处的价值系统而存在,
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剥夺它。
这也是我前面所说的我们与畜生的最主要区别——
即使我们忽略畜生的长相,也把它们看成人,
你什么时候看到过驴子在一棵树下沉思自己的命运?
你什么时候听到过被运往屠宰场的猪发一声喊:"忍无可忍,无须再忍!"
挣脱网索,跳出汽车帮槽,高唱着"英特纳雄奈尔一定要实现"乌漾漾地向城市进发的?
你肯定没有见到也没有听说过。
这说明沉思是我们作为人的天然权利,它不容褫夺,
只要我们活着,它就不会离开我们,永远不会离开。
我们还可以从强力的角度来描述这件事情:
统治民众远比豢养一群猪困难,
即使你用豢养猪的方式统治民众亦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