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蓄谋发展一个革命伴侣

2021-05-24

    我的高中是在山东枣庄市薛城区的薛城中学上的,当时叫做“枣庄八中”由于毕业班的学校团委副书记任玉萍推荐,我一进学校就被指定为高一五班的支部书记,随后担任学校团委副书记,书记是外语老师王桂芝。任玉萍是我们家邻居,他爸爸是后勤十一分部副部长,关键我们都是一个乡镇的老乡,她妈妈就是孟阿姨,本书中《孟阿姨的哥哥嫂嫂》就是她的舅舅和舅妈,正是由于她的推荐,所以我得以成为班干部,高一的那个麦收季节,我作为临时团小组长带领从4,5,6班抽调的部分同学去晒麦子,四班铁路职工子女杨红梅是很活跃的一个女同学,并且和我在一起劳动。她个子不高但是很丰满,不是胖而是青春期的丰满;她的长相虽不是很漂亮,却拥有挑逗人的风姿,还有点自然的酸。她找茬和我说话,我们认识了,说实话,她是我进八中之后第一个说话的女生,包括我们部队大院的女生,我也没有说过话。她的男朋友,后来的丈夫张文生也是铁路干部子弟,我们篮球队的队友。既然认识了杨红梅,我们再见面就相互寒暄几句,有一个和她形影不离的现在称之为“闺蜜”的女孩叫张晶,我自然知道她了,那个字谜:一个字九横六竖,颜回去问孔子,孔子思考三日,似乎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。她俩一起上学,一起回家,也一起玩,从杨红梅口中知道:张晶父母都是铁路卫生所的医生,他们家是济南来的,父母都是知识分子。虽然我们不说话,但是通过杨红梅我们都知道对方的一点事情。
    第二年我们班来了一个铁路子弟叫戴金虎,外号毛五,我就开始跟他爬火车,去徐州,济南,兖州等地玩。戴金虎经常托张晶的母亲开去徐州的铁路家属就医票,我就跟着戴金虎认识了张晶的父母。到此为止,我还真的没有什么想法,就是跟着毛五玩。
    不过,高二就是1974年我已经参与了一个反对四人帮封建专制的小团体,我很热衷于政治,用当时的话说就是立志投身政界。我也知道政治斗争变幻莫测,十分残酷,危险性很大,往往是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。不过建功立业的梦想,干惊天动地的大事那种狂妄的事业心,特别是作为打天下的后代有责任为民族未来为国家前途做出牺牲。四人帮横行的时代,国家面临危急关头,我怎么能不挺身而出!我考虑比较多,我想自己肯定要走一条艰辛苦难之路,娇生惯养的高干家庭的女孩肯定不行!必须找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的女孩,因为这种家庭的孩子有一定的教养,从反右到文革,这种家庭受尽摧残,或者长期被压制,他们有一定的政治观点和政治倾向,一旦他们感到你是正义的,你在为民族利益而战,他们会义无反顾的支持孩子做你的后盾,甚至成为坚强的同志!而且这种家庭一般都不富裕,使她们在生活上精打细算,会计划生活,料理家务。家庭的知识熏陶又使她们忠贞,纯洁,正直,,,,,,这是我脑海里的理想的爱人,所以我想找一个这样的妻子。
    正是由于这种天真的想法和设计,我就瞄准了张晶,我感到她就是我的革命伴侣,我幻想我们举行刑场上的婚礼那种悲壮!我幻想我们像永不消逝的电波那样共同为了事业献身!我在狱中坚持斗争,她带着孩子给我送饭,传递革命信息!我幻想虽然我们颠沛流离,但是共同面对苦难,相互扶持!我幻想我在低矮的小屋里奋笔疾书,她在我身后为我披上棉衣!我就让戴金虎领我到张晶家玩,在她家我还真的第一次和她说话。她挺内向,大大的眼睛,长长的睫毛,皮肤特别白嫩!从那以后,我就经常去她家,有一次她家要砍掉一棵大树盖房子,我把斧子往身上一别就爬到树顶,挥斧砍伐,十分卖力,也因此闻名“五街”,人们开始对我和张晶的关系进行猜测议论。我肯定属于不管不顾的那一种,小房子盖好了,我自己又给拉电线,非专业肯定歪歪扭扭很难看,过了几天我再次去看,他们家找人拆除重新正规布线了,很整齐很专业。
    有一次她小舅从新疆来,我和戴金虎帮忙接风,她家准备好酒菜,我们就开吃了,两斤酒马上就进肚了,她小舅自己喝了一斤多醉倒了,戴金虎半斤多也醉了,我虽然不到半斤成了烂泥一般,我不知道怎么到的里屋,也不知道吐了多久,更不知道她妹妹小卉打扫了多少,我记得我拉着张晶的胳膊让她倒水,她挣脱开就出去玩了。一直到酒醒才回家。
    有一次我去张晶家,一进院子看见她们班一个女同学坐在那里,她家是6186部队的,她大约一米七多,是篮球队的主力,她叫刘树坤,我们曾一起到枣庄参加篮球比赛,又在田径队一起集训,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。她不仅个子高,人长得也漂亮,男生叫她“大洋马”“小妖精”,应该是嫉妒人家的美貌吧!刘树坤坐在院子里,拿着一个黄书包,我很不自然地问:你来干什么?似乎我是这里的主人!她很少说话,没有让我太尴尬,她顺口说:张晶带她去徐州做衣服。
    由于我常去她家,就认识了兵团的很多战士,陈立国,建军,大马,大友等等,我们常常在她家聚会,喝点酒,说说话,特别是在学校,在街上有什么事情,就立即派人去兵团喊人,这是我的后盾,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发展人,因为我早就萌生退意,不再进行“非法”活动。当时泰安大河这个兵团的人一直催促我联络薛城兵团的人,我没有联系过,因为我们在发展路线步骤上存在重大分歧,特别是面对强大对手的那种无奈和无处下手,让我很灰心。我一直想退出,他们不同意,所以我想当兵摆脱他们。有一次我们团伙的王辉去泰安“开会”我送王辉到火车站,时间还早,就一起去了张晶家,我事先介绍过张晶,他看到张晶后,一直催我和张晶挑明,然后发展成往来据点,我说:条件不成熟。就推诿过去了。王辉在泰安会议上介绍了我们这边有铁路据点什么的,他们也想过来看看,我说:根本不行,就推辞了。
    我和张晶的不愉快是一次相约的出行,当时我们约好一个星期三一起去微山买劳动布,可是到了那一天,我骑着自行车兴致勃勃的到了她家,她突然变卦不去了,她让她弟弟陪我去,我当时很恼火,十分生气。虽然事后她解释说:怕人家看见影响不好。加上她特别内向,矜持,我们从来没有开怀畅谈那种激情,从那时开始我就从心里有点疏远她了。
    我当兵的前几天,我告诉了张晶,在她家房子西头的大树底下,她送给我一支钢笔,我默默收下,我没有给她纪念品,我入伍后还和她通信,因为我的被捕而中断。
    我被捕押回枣庄后,被提审,我的罪行之一,为大叛徒大内奸大工贼刘少奇招魂,就是张晶帮我抄写的《论共产党员的修养》一书,这个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;公安局追问我一本自传体小说《穷途》的事情,我在知道将要被捕的前五六天,我就把带到南京的《穷途》手稿,连同日记,信件全部烧掉了。被查抄的是留在舟山部队的信件。所以我根本没有承认,但是我知道这个本子只有张晶知道。
    我出狱后,我妈妈为了面子,必须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部队子女,否则人家会说坐牢的人没人看得起。当时我不知道这个内幕,我妈说:你看看,你出事了,想找张晶来问问情况,她都拒绝我们。你看人家邵东岱(就是发展我的那个人)的女朋友,一直等着他,人家肯定就结婚了。你还是算了吧!后来很久我才从陈立国口中知道,根本没有稍信让张晶来过我们家,再说,一个关系不明确的女孩子凭什么到你们家?!我这种人是一贯不考虑别人感受的,只知道自己恶毒发泄。陈立国说:张晶没有任何要求,你说话太难听,而且说的不是事实,她希望你向她道歉,只想让你了解全部真相之后,听你说一声“对不起”。后来我也知道错怪了张晶,但是早就失去了联系,听说她在电务段,听说她妹妹在站上工作,几十年来每次去薛城,我下车后都会向五街的方向走一走,离开的时候我会早早的去等车以期奇迹的发生,但是一直没有奇迹发生,也托人找过,一直到联系到战友刘庆喜才帮我找到张卉小妹,然后拿到张晶的电话。四十年过去了,让我向您说对不起!虽然是迟到的道歉,但是是出自我的真心!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误会,原谅我的霸道,原谅我的一意孤行。夜深了,我想起了张叔一支接一支的吸烟,我想起了李姨下班回来脱掉外衣挂到衣架上那个永存的转身和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