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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瑞丽做缅玉时听到的事

2021-06-11

    从1987年开始做家电,虽然挣了一些钱,支撑着几百人的工厂,但是到世纪之交已经是穷途末路了。我是做电视机组装的,一台29英寸电视机把散件组织进来是2000元,组装之后市场价格最多1900元,当你再次压价组织进来1750元时,生产出来的时候,市场上同类产品只有1600元零售价。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维持生存了,这期间我试图转产功放卡拉OK组合,没有成功;我又去韩国试图转产VCD并且高起点,三碟开始,结果“三碟”成了脑子慢半拍,傻子的代名词;我想整体转为商贸企业,大批派工人去深圳经商,虽然出了几个老板,但是整体还是失败的,为了让工人有活干,为了让工厂继续运转,我必须找一个生产期间不降价,生产之后不仅不降价,还能升值的产品。我瞄准了玉器加工。
    2002年开始,我去了岫岩,发现没有太多收藏价值和长期的资源;我去了新疆,和田玉加工的分量不大,而且炒作太过;我去了镇平,南阳玉是一种很软的玉;最后我去了瑞丽,盈江,腾冲,看了缅甸玉,最后感到缅甸玉还可以加工并销售。但是这个行业属于“三年不发市。发市吃三年”的生意,最主要的是没有可以大规模生产的品种,当时并不知道这些,我就在一个东海人的带领下,在瑞丽租了房子住下了。每天去市场看原料,也采购一些玉器成品,慢慢熟悉了当地,并且听了很多故事,特别是毒品方面的故事。
    2002年金三角已经很少毒品生产了,零散在缅甸地方武装境内的毒品已经不成规模了,但是输入中国仍然是主要销售方向,并且国内毒品销售,吸食一直没有绝迹,其中大部分就来自中缅边境,当时在缅甸一边一公斤海洛因大约三万元人民币,到瑞丽这边就是五万元左右,到了昆明就是七十万一公斤,到了广州大约是140万元。据说在瑞丽,一个瘾君子一天十元钱就可以吸个够,他们往往在武警派出所门口的大树下一边交易一边吸食,如果你想贩毒挣钱,那是不可能的。听说一个兰州小伙带着几万元想买一公斤回去发财,在瑞丽居住研究很久,然后从一手毒贩手里买到货,在瑞丽到昆明的途中就被警察拿下,死刑毫无疑问。这种散客有一个抓一个都没有任何异议,因为你这边付款提货,那边就打电话举报你的相貌及特征,警察立即跟踪到你,有的被抓还蒙在鼓里,有的心里明白,拼命甩尾巴,但是不可能逃脱。
    只有两条路,飞机和大巴,飞机不可能,安检很严格;大巴就是唯一渠道,但是大巴在去往昆明途中要经过好几个武警检查站,是那种全部下车搜查的检查,包括重点旅客的搜身。一般是源头毒贩的举报,然后警察跟踪,我就经历过跟丢的情况,三个警察跟踪毒贩,本来在检查站抓捕,结果全车反复搜查没有找到,逐个谈话没有结果,晚上到昆明时,他们三个警察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    既然检查这么严格,国内不应该有毒品流通了吧?!但是各地还是有毒品销售和吸毒者,这样每年必须抓几个毒贩子显示禁毒成果和国内流通的来源。据说是禁毒警察安排任务给制贩毒集团,每年交几个人。制贩毒集团就花钱买人,那个时候找到一个运毒人大约六万元,负责从瑞丽运到昆明,给他一公斤毒品,让他带到昆明,告诉他如果抓到就是死,然后给他家六万元,如果逃脱了那就可以好好生活了。集团把毒品交给他,然后把他的体貌特征告诉警察,警察就开始实施抓捕,我碰到的那一次可能就是逃脱了抓捕,把货交到了昆明。
    据说当时有一个公安局长伙同政委,武警大队长三个人贩毒并成为一时间的主渠道,他们指挥制贩毒集团向境内贩毒,从中获得巨大利润。后来他们洗手不干了,三个人相安无事,也很少来往。若干年后,武警大队长成了云南总队的一个挺大的官员,局长也成了云南省公安厅的大官,唯独政委还在德宏州,他去找武警的那个曾经的同伙要求帮忙调到昆明然后退休,人家说我们是武警系统,没有办法帮忙;他又去公安厅,人家也不想管。这个政委就说狠话:你们都在昆明享福,把我扔在德宏,要不我就自首,让大家都完蛋。其他两个人以为他是说说而已,没曾想到他真的自首了,把当年利用职务之便贩毒的情况全部交代了。结果三个人全部被抓,这个政委有自首情节被判死缓,后来改为无期徒刑,另外两个全部执行死刑。我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,这个政委还在服刑,不知道今天是否出来了,是不是还在人间,那两个早就去了阴曹地府。
    还听说过找不到买家的“毒贩”,据说有一次有一个分局为了搞一点经费,带着五斤毒品,开着“携毒证”到广州卖毒品,结果硬硬没有找到买家,拿着毒品回来了。今天金三角已经转型,毒品源头越来越少,关于毒品的故事也成了神奇的传说。